阳光从舷窗斜照进来，坐在阴影中的人挂断了电话，靠在椅背上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西安分部那边又出事了？”桌子对面的老人问，“他们那边实战演练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应该控制一下了。”?
“我故意给他们空间的，你还记得七十三年前我们执法部的样子吗？”?
老人点点头，端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好。”?
“训练有素的军队没什么不好。但那个人的离开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训练方针，也许和排异者的战争，我们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天才。”?
“天才？”
“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个领袖，一个让那些使徒们也畏惧的神，一个就够了。”他低声说，“培养天才需要在自由的环境中。”?
“也许吧。李昊江和葛留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不过段厄的儿子……你把他拉进执法科，还把他评为特级……段家双规式的血统可不值得你这么做。”老人皱眉。
“他太平凡了，是吗？”阴影里那人微笑。?
“我完全看不到过人之处。”?
“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我也不了解段炘，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但是他的特级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就因为他家族的血统？”
“不，两颗神之眼中有一颗在他身上。”
老人沉默了。
“他可能是我们期待的天才，也可能就是一个废物。”
“让一个废物夹在一群天才之间，会被压爆的。”
那人挠了挠头，“说是废物，还言之过早啊。”他起身望向舷窗外。
夜深人静，段炘盘腿坐在双层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被安排在区，一间双人宿舍，室友是重。路明非耸拉着脑袋走进宿舍时，他正在上铺呼呼大睡，似乎下午的拼杀对他毫无影响。
“晚上好。”他从上铺把脑袋探了下来。?
“你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东西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