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欧楚良心头发堵。
说起来,欧楚良还是非常感激这位伟大的母亲。印象中,在她和欧父离婚后,一人带着年幼的欧楚良回到老家东北,孤儿寡母就这样过着清贫的生活。
苦命的人命不长,在欧楚良七岁那年,欧母染上了重病,但一直没有告诉欧楚良。而是在问清楚欧楚良是真的喜欢踢足球后,毅然决然地将全部积蓄交给了张饮,让他跟着其它孩子一样寄宿在张饮家里学习踢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欧楚良十岁的时候知晓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寄宿的三年让欧楚良学会了坚强,也让他学会了接受。
从那之后,每年大年初二,欧楚良都会回到农村老家的坟头上看望母亲。即使到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易主,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的骨肉之情却依旧难以割舍。
“妈,我已经加入国奥了。再进一步,就能进国家队了。您若知晓的话,也能瞑目安息了吧。”
在这个年代,什么叫有出息?学的一身本事报效国家才叫有出息。
欧楚良凝视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跪倒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后,怅然离去。
次日,欧楚良接到了前往厦门集训的电话。
2月23日,大年初五,厦门国奥集训基地。
21个少年排成一排,在一个空旷的篮球场里排队体检。
欧楚良扫了一眼四周,王灏和这第三次集训召入队里的张蓬生都不在。看来守门员的位置上只留下自己和孙刚两人。
“下一个,欧楚良。”古命长坐在一个高板凳上,面前摆着一个笨重的体重秤,体重秤旁还坐着一个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
“良子,该你了。”
曲圣青在身后推了发呆的欧楚良一把,欧楚良下意识地抬起脚,就要往称上踩。
“下去,下去!”古命长手里的小教鞭敲得凳子腿直响,并且看了看欧楚良脚下。
“噢噢噢。”欧楚良后知后觉,双脚互相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