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体面一点。”
江朝天并未说话,静静的看了张伯肿一眼后,转身便走。
他并不怕对方耍什么花样,在他眼中,对方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如今最在意的,是张伯肿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如果刚刚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
超脱于所有势力,凌驾于整个帝国。
此言所指,赫然是皇族!
只有皇族,才有资格,有能力,将所有势力踩在脚下。
换而言之,他父亲的死,与当今的官家,说不定也脱不开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换做是其他人,不管是谁,哪怕是燕金第一家族的上官家,他都能果断杀上门去。
可偏偏,命运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难以抉择。
对抗官家,对抗皇族,就是与整个帝国为敌。
身为帝国军人,这种事断然不能做。
但身为人子,报杀父之仇,亦是理所当然。
自古忠孝两难全,如今,两条路摆在他面前,他却根本不敢向前迈步。
他只能奢求,张伯肿的话是危言耸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刻,他总算是品尝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湖中央。
江朝天踏波而行,神色凝重,根本顾不上周围的呐喊。
至于张伯肿,则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
他目光直视苍穹,直视这天地间的美好,似乎要将这一幕,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燕青,从今而后,为师的衣钵,就传给你了,切记,万万不可复仇。”
张伯肿低喃自语,声音很小,几乎没人听得到,却又清晰的传到了两百米开外的燕青耳中。
“师父?”
燕青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秋叶湖,果然是一片风景优美之地,能葬身在此,为师之幸。”
张伯肿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