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夹杂着还未褪去的白色绒毛,整只幼鹰看上去圆滚滚的,有些像蹲着的猫头鹰。..
“嗷~”
黑羽张开嫩黄的喙,用细嫩的声音应了一声。
半年前断翎不知道从哪处悬崖上掏到颗断翎鹰的蛋,自己将它孵化出来,并与之结契,尝了多年的夙愿。
这头小鹰非常独立,一点都不粘着断翎,翅膀还没长齐就到处乱飞,有时飞到后山去捉木鼠,有时飞到鸡山那里跟巨大的融绒鸡搏斗。
在它三个月的时候,凭自己的力量啄死了一头融绒鸡。
当时它体型比现在还小,抓着百来斤的融绒鸡尸体根本飞不起来,结果硬生生叼着融绒鸡的脚脖子,用小小的身体半拖半拉地从后山将它从后山带回来,一路惊掉了无数人的眼球。
昨夜这只绒毛还未褪去的雏鹰不肯进屋避寒,淋着雪花,顶着冬日里的寒风,在屋顶上站了一夜,好像在给大家放哨一样,异常懂事。
叶羲看到它就不禁想到嘎嘎。
那时候的嘎嘎还穿着自己给它缝的兽皮小袄,成天窝在自己怀里,身上的奶味都没褪去,就知道粘着人撒娇,这么一对比,还真是……
叶羲失笑着摇了摇头,在屋檐边蹲下,举着小石锤,叮叮当当地开始将边沿挂着的一排冰凌敲掉。
这些冰凌的顶部很尖锐,最长的有二十公分,如果砸到战士脑袋上倒还好,如果砸到其他巫的脑袋上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会儿断翎也拿着个石锤跳了上来,蹲在另一排屋檐敲冰凌。
大块大块的冰凌掉到地上,噼里啪啦地摔得稀烂。
羲城人知道叶羲他们在敲冰凌后,也裹着厚厚的兽皮衣走出屋子,大家兴致勃勃地敲起自己屋檐上的冰凌来。
有些人一只手抓着屋檐把自己吊在半空中敲冰凌,有些人不嫌冷的徒手掰,有些人站不稳,时不时地从滑溜溜的屋顶上滑下去,砰地一声摔进厚厚的雪地里。
“哇哦——!”
远处传来孩子的嬉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