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宣布再次出发。
众人匆匆收拾东西,坐在地上,还没进食完的人把焦肉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很多人在岸边睡得很死呼噜声连天的,被旁人硬生生地拽起。
很多人不明就里,抱怨嘀咕声不断。
“说好休息半天的,这才多久,怎么又要出发了。”一名裹着兽皮,肚子微凸的黑胖女人一边瘸着脚走,一边向旁边的人抱怨,“我这脚底的大泡刚挑好,结果现在又……”
被挑破的脚底流着脓水与肮脏的焦土石子不断摩擦,带来阵阵刺痛。
这个女人名叫乌花,是黑脊山脉羌部落的人。乌花因为特别会生,一胎生好又能立马怀孕,所以羌部落的酋长从不让她跟随采摘队出去采果实,一直让她待在部落里为部落生孩子,以增加人口。
这样的待遇让其他女人眼红不已。
而乌花自己也争气,有时一胎能生两个,虽然现在才三十多岁,但已经是十六个孩子的阿姆了。
被抱怨的是这个女人现在肚里孩子的阿父,叫咸山,是个下半身围着兽皮,身材干瘦,手持木矛的一级战士,知道一些情况。
他低声劝道:“乌花,别抱怨了,等会我们可能要跟别的大部落打上一场呢!”
到时候他们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乌花一惊,一下忘了脚底的疼痛,连忙问:“怎么回事,这里的部落不是都死光了吗?哪来的什么大部落?”
咸山其实也一知半解,只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据说是这里的异人族。鹘部落的人说这里最东边的森林没被烧光,那里的异人极有可能还活着!”
“异人?树人还是兔子人?”
乌花只在这里看到过树人族和穴兔人,在她印象里,异人不是树人就是穴兔人。
咸山看着周围越凑越近的族人,压着声音神秘兮兮地他们道:“都不是,据说是蛇人!”
蛇人?
所有羌部落的人都一吓。
乌花的目光移向远处那条涂山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