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和禁卫硬迫着跪了下来。
全场立时肃静无声。
嬴政先向朱姬请示,朱姬叹了一口气道:“王儿看着办吧。”
高陵君披头散发,身上沾满血污,眼睛喷着怨恨的毒火,怒瞪嬴政。
禁卫正要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嬴政伸手阻止,淡然道:“叛上作反,阴谋不轨,高陵君你可知罪。”
高陵君破口大骂道:“呸!你这野种何来……”
还没说完,旁边的昌平君把预备好的布团塞进他口内,另一边的禁卫一掌劈在他的背脊上,高陵君惨哼一声,痛倒地上,狼狈之极。
嬴政若无其事的向吕不韦道:“犯上作反,仲父以为该治以何罪?”
吕不韦慷慨激昂道:“自是罪该万死,储君先把他收入监牢,再昭告天下,择期行刑。”
嬴政在全场肃然中,点头道:“仲父所言甚是,不过何须择日行刑,给我把他们全部推到泾河旁立即斩首,死后不得安葬,任由尸身曝于荒野,以佐猛兽之腹。”
众人那想得到这仍未成年的储君如此狠辣,要知高陵君身分尊祟,若非庄襄王异人的介入,差点就作了秦君,现在竟死无葬身之地,听得人人噤若寒蝉,被这未来的秦始皇威势震慑。
高陵君一呆下挣扎抬头,却苦于双手反绑,口内又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和他同时被擒的手下中有几人抖颤得软倒地上。
昌平君一声令下,众禁卫牵羊赶狗般把高陵君等押出木寨行刑去了。
嬴政仍是那毫不动容的样子,冷冷道:“凡与乱党有关的家属,男的发往西疆开荒:女的充为官婢,高陵君子子孙孙全体处死,凡有异心者,均以此为戒。”
整个宴会场中数百大臣与权贵内眷均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经历几个世界,李良了解些乱世的规则。只要看看身旁的李斯等人个个若无其事,便知道这种祸及亲族的不仁道手法,实在是这时代的常规。
假若换了嬴政作阶下之囚,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