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雷小刚跑来汇报说,刚才与政府办公室的人取得了联系,他们说上午不来了,到下午两点钟再来慰问。霍小宝说,你通知其他人了没有?办公室主任说女同胞们基本走完了,男的也剩不多了,他们还在推“拖拉机”赌钱,赌上了瘾。我告诉了他们,下午两点再来,他们问发不发加班费。霍小宝挥挥手说,告诉他们,发!
这个春节,霍小宝过得一塌糊涂,心情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直到正月初八上班,情绪才略有好转。
正月初八日,职工们正式上班了,农民的社火队也进了城。上班只是点个卯,谁都不去坐班,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迎接社火队,观看社火表演上。
社火队有的是街道搞的,有的是附近农村搞的,也有个别是农村中的个人联合起来搞的,这些社火队的本意绝对不是为了活跃群众的文化生活,而是为了创收。他们在春节前就预订好了单位,预订好了时间,到时把人马拉来一闹腾,多则可得三五千元,少则也在两千元上下。一般来讲,一个社火队可预订四五十家单位,春节下来,能创收个十万八万元。
报社先后预订了十家社火队。霍小宝原打算有个三五家闹腾闹腾就够了,不闹腾也不好,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喜庆的热闹氛围。但是,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在还没有预定社火队之前,他就分别接到了一些熟人、领导的说情电话,能推掉的就推掉了,预订下的这十家是他实在无法推掉的。
正月初八上班不久,东湖村的社火队就红红火火地登上报社的门,霍小宝就率报社的职工们到楼前迎接。东湖的这支社火队跟别的社火队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那几个人们很熟悉的地方小调儿,秧歌扭的姿势也很一般,跟平时广场上公园中的老年自娱队锻炼身体扭的花样大致相同,尽管如此,观众还是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便激发了社火队的激情,姑娘们扭得更上劲,那些老丑角们动作夸张,不时还向城里的观众们扮个鬼脸,惹得老头老太和半大娃娃们乐不可支。
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