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如今在她周围转悠的男人,象这两位艺术家似地还真不多见,如果还有什么男人可以成为严格意义上的朋友的话,那就只有这两位艺术家了。
吃完了抄手回家,范雨婷便脱衣洗澡,她是非常爱惜自己身体的。
她边洗边不知怎么的自怜自艾地落了一阵子泪,突然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起来:
“去他妈妈的,老子不穿他的衣服了,老子花钱买!滚!狗不如的东西!”
她忽然狠狠地大骂一通,她想起了那个干服装生意的坏蛋,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和那头猪见面。
当然还得见最后一次,他还有一套牛仔服在这里,弄脏了,赔他,一会儿就去和他了结。她立刻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叠钞票,数了六百二十元,放在柜子上面。
洗了澡,就准备出门了,先去还钱,然后与江摄影家见面。
她情绪变得平静,甚至高兴起来,轻松地哼起了流行歌曲:
小妹妹我坐船头
哥哥你在岸上走……
边唱边在梳妆镜前坐下来。她的睫毛和眉毛都长得很好,又长又黑,因此只是淡淡地描了描。
梳什么发型?那个摄影家喜欢青春和纯朴,那就梳两条辫子吧。她头发半长,两只卷曲的发梢搭在肩前。
服装也已经想好了,就穿那条白色的萝卜裤和那件色彩张扬的花上衣,外面再套一件绿色的羊毛长坎肩,既充满朝气,又花枝招展,这一定符合摄影家的口味。
最后照了一次镜子,就出门了,身上挎了那只小坤包,里面装了钱、香烟、打火机和一个带镜子的口红盒子。
范雨婷去东城时穿过枫桥,这座石头桥她从小到大来来往往不知走了多少遍,在她眼里,它不过是一座死物,与西城各条小巷里数百间历史悠久的老屋子老祠堂一般无二。
她从小也听过书生与浣纱女的浪漫故事,但现在她不大相信这个故事了。那个书生居然还会假惺惺地用手榴弹来以身殉情。那个浣纱女更是个傻子,明明进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