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便如府里的缩版一样,尸体狼籍,血流处处。
各派中最先做出反应的是丐帮长安分舵,他们相距最近。
舵主全义率全舵弟子来到第府,帮助掩埋尸体,清理瓦砾,刷洗血迹,除了第一堂被炸得四分五裂外,其他的房屋依然完好,财物也无一遗失。
丐帮分舵的几百名弟子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这一切做完,心里却也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景象:他们知道了什么才叫做残酷。
“二少,您还是住到我们分舵去吧。”全义诚心诚意地邀请。
第文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谢绝了全义的帮助,亲手埋下了亲人的尸体,然后在墓旁搭建了一座木屋,似乎要在父母的墓旁居丧终生。
全义叹了口气,只能率人把这间简陋的木屋加固一些,再收拾得整洁、舒适些。
随后各派都以最快的速度派出了吊唁信使,对这件惨案却没有任何话说,而每一派的首脑不是远在边陲,便是正在坐关,没有一人亲自来到。
第文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这些人怎能象没事人似的来演这一出戏,他分明看得出他们在面对他时的羞愧而又惶恐的表情。
几天的扰攘过后,便又只剩他一个人来,他仿佛是个一生下来便被抛到无人荒岛上的弃儿。
第七天上午,墓地上来了一个人——许飞卿。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
第文看着她那双似含哀怨的眼睛,没有回答,而看到许飞卿,还是让他感到很高兴。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意外,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让他感到高兴的人和事。
“其实大家都很惦记你,只是不敢来看你。”
“不敢是因为她们不知应该怎样面对你,也知道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来了,只是因为我要走了。”
“你要走?”第文一直静静听她说着,“为什么?”
“其实我在那里,只是等着你去的,而我知道那地方你是再不会去了。”
第文点了点头,使出很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