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真的甩他这个壮班班头十万八千里!
沈宽继续道:“在监牢闲暇时,我曾听老泥鳅他们讲过咱们金县县衙的陈年旧事。上一任县令是因为什么离开金县的,郭大哥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上一任县令上任第五个月,县衙库银就被劫了,后来被贬官到了其他地方。至于如今这任县令……”
郭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到任第二个月,也是被劫了库银。好在丢失税银的数量较少,加上孙县令有些背景,所以仅被训斥一番,罚俸半年,至今还坐在县令任上。唔……贤弟,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段……”
郭雄在政治敏锐度上的确差了些,但却不傻,现在被沈宽点得这么透了,怎么还能不明白?
金县县令一旦被贬黜,得益最大的,不就是一直坐在典史位置上的段伯涛吗?
突然,郭雄心生几许不真实感。
官场倾轧,竟然残酷到暗通马匪,劫掠库银,戕害对手这种地步了吗?
他本以为段典史和孙县令之间,再怎么争锋相对,不过也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政见不和罢了。
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像他和金万钱这般吧?
没想到啊,读书人比他们这些粗人更阴狠,更不要脸。
想起两次税银被劫,被马匪乱刀劈死的那些衙役同僚,竟然都是间接死于始作俑者的段典史之手。
郭雄突然有些害怕了,情不自禁地问道:“那咱们以后,真要跟姓金的互不相犯?”
“兄长,我们与他之间的仇隙,不仅是阵营派系的不同,更是利益的争夺,你觉得他真会与我们握手言,交心交背吗?现在所有的和睦,都是暂时的。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大家互不动手,不撕破脸皮罢了。”沈宽笑了笑,尤其是经过这一次,他们和金万钱之间,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呼……”
郭雄暗吐一口浊气,沉默下来思虑一番,随后说道:“贤弟,你比为兄会动脑子,凡事看得也比为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