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这时。安德海在外面凑头唤道:“皇上,恭王爷、僧王爷与怡王爷求见。”
僧格林沁与载垣坐镇济南,今天回京了,难道是大破了短毛?咸丰的目中现出了一丝神彩,当即喝道:“快宣!”
兰儿也是希望大增,因为全军撤退的消息还未传回,美目灼灼的望向屋外,就连给咸丰喂粥都忘了。
很快的,三人迈入殿内,下跪施礼:“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来人,赐坐!”咸丰勉强挥了挥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人跪地不起,头还低着,显得很是心虚,即便是安德海带着几个太监搬来了锦凳,也依然跪着。
“怎么回事?”咸丰预感到了一丝不妙,这根本就不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样子啊,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奴才有罪!”僧格林沁与载垣相互看了看,咬咬牙道:“曾国藩与李鸿章率十余万大军向短毛投降。奴才为避免腹背受敌,只得弃守济南,带兵退回了河北....”
僧格林沁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曾国藩和李鸿章的头上,可是扑哧一声。咸丰都没听完,便是一口鲜血喷出,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皇上,皇上!太医,快来太医。”兰儿吓的大声尖叫,一把扶住咸丰,奕訢、载垣与僧格林沁也是魂飞魄散,挪动膝盖,纷纷跪到床头哭喊,屋子里乱一团。
由于咸丰身体不好,因此专门有太医驻守牙房,听到叫唤,三步两步冲了进来,又是诊脉,又是扒开嘴,还不停的掐人中,好一会儿,咸丰才幽幽醒转,但两眼更加无神,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却什么都没说,显然是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德海等太监抹着眼泪,给咸丰擦拭嘴角的血迹,太医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如何开药,兰儿呆呆站着,咸丰这个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快不行了,自己年纪青青就要守活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而更加残酷的现实是,大清还能撑几天?沉苛的国事都将压在年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