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铺子,她二舅自然就会找人给她姥姥姥爷他们送去了。
沈惠君没在,李氏在厨房跟着打下手,这虾蟹咋弄她可不会,只能瞅着能干啥帮着干干。还有云容心灵手巧,看两眼就能懂。娘几个很快就把晚饭用的食材都拾掇出来了。
这头屋里喝茶厨房做饭一派祥和,老宅却是气氛沉闷。
正房屋里没人吱声,只东厢房时不时传来声音,于氏到底是让沈承业给拽去了东厢房,老沈头jiāodài看好了不让她出来,还说要是再嚷嚷就把嘴给堵上,于氏被吓到了,倒是也不敢大声喊。
“去把你爹叫来。”老沈头chénò地瞅了一杆烟,又吧嗒两口,见烟袋里头啥都没有了,这才敲了敲,沉声开口,又嘱咐道,“让你娘老实点儿,再吵吵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这就去。”沈敬博原本想jùjué,自从他说了那话,他娘看他的眼神就满是恨意,他是真打怵过去,可一看他爷面色不善,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小心翼翼挪出门去。
在门口磨蹭了半天,这才咬咬牙进门,头也不敢抬:“爹,我爷让你过去一趟。”
屋里几人顿时也都没声音了,随后于氏尖着嗓子叫道:“叫你爹干啥,你zhègè没良心的,你良心都让狗吃了是不是?你让你爹过去干啥?啊?想让你爹休了我是不?你zhègè丧了良心的……”
于氏喋喋不休,沈敬博原本心里还有几分说不清是kuìjiù还是啥的,马上就被不耐烦给盖住了,当即抬头道:“娘你别嚷嚷了,走到今天也都是你自找的,你还想怪谁?我还没说让你连累呢,要不是你折腾,我今儿个至于那么憋屈吗?”
“你、你说啥?”于氏傻眼,不错眼珠地看着儿子。
她一直这么不依不饶地叫骂,jiùshì觉得是儿子对不起她,是沈家对不起她,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也觉得她们不敢反驳,而且虽说公公和儿子都没良心地要舍了她,可只要她坚持,总也能挽回些,是以害怕之余心底还有几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