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阳高照,温暖和煦。大战来临的前夕,反而多了几分悠闲。
精力充沛的鱼鱼和语儿,一大早的就将乔依和夏小胖二人叫醒,拖着两人走出李家,漫步小镇。
街道,青石铺就,宽阔平整,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行其上。长平万人坑万鬼纵横肆虐人间的惨事,已经被岁月埋藏,除了一些遗迹处文人雅士评古吊今,去作观光一游,便只有茶楼中说书之人嬉笑怒骂,博得满堂喝彩。
古今茶楼。
乔依四人围坐一张方桌之上,食些瓜果点心,听着说书的老者悲叹长平惨事。
门外墙角处,一个邋遢老者、一个七八岁左右同样邋遢的小童,靠坐墙根,支起两耳听着故事。
说书人说到慷慨激昂之处,蓦地一拍长桌,喝道:“雄谈满纸许功勋,自诩能超马服君。敌帐谁知藏白起?前营捷报退王贲。势成疑阵追穷寇,身陷狼庭作败军。战死长平留笑柄,可怜荒草掩孤坟。”
一老一小忽的晕晕乎乎的爬起身来,老的指着说书人叫道:“我呸,你这说书人分明是在放屁,放臭屁,臭不可闻,有辱视听。”
小的附和道:“放臭屁,臭不可闻,有辱视听。”
乔依四人转身去看,见这一老一小两人,模样寻常,却有一个显著特征,便是他们均有一个大大红红的酒糟鼻,模样滑稽可笑。
那说书先生自恃身份,也不辩解,大怒拂袖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来,道:“你这茶楼,我是再也不来了。”
茶楼掌柜面色一变,朝着一旁的小二喝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一老一小两个混蛋给我赶走。”
那小二身体一抖,正要过去,犹豫一下,道:“掌柜的,可是我没有银子?”
茶楼掌柜呵斥道:“你要银子干嘛?”
店小二畏畏缩缩地道:“以往不是掌柜的您说的,给他们俩酒钱,把他们请走就算了吗?”
茶楼掌柜怫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怒道:“混账东西,没有点眼力。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