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乔依抬头看了看。果然,范星辰一撇小胡子稀稀拉拉好不凄惨。
嘴角一抽,满腔的痛楚却是让他笑不出来,一时间苦笑不已。
“臭小子,我老人家有这么难看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乔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臭小子,不就是一个女娃子么,至于寻死觅活的吗?”
乔依摇了摇头,道:“师叔,我这不好好的吗,哪里寻死觅活了?”
范星辰蒜头鼻一耸,一个喷嚏打得震天响,“还说没寻死觅活,你身上这股酒意都能呛死一头牛。没事爬这么高,说不定待会就一个倒栽葱下去了账了。到时候,那小娃娃魔爪一伸,我还不得返老还童啊?”
“咳咳”,乔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位师叔讽刺起人来,口无遮拦,当真要命。真难为了那位马天奇师兄,生生受了五年,依然顽强的活着。
运起灵力,他将一身酒意尽数逼了出去。
“师叔,谢谢您了!”
范星辰摆了摆手,当先沿着山路缓步而下。
进了偏殿,乔依走到床前,缓缓靠坐在床头,身边是酣睡的鱼鱼。
天蒙蒙亮,乔依便作别了范星辰,怀抱着依然未醒的鱼鱼,带着小青,飞向后山。那里才是他的家。
乔依御起凤叱,一圈灵气撑起一层薄薄的护罩,将嗖嗖的晨风阻挡在外。
鱼鱼趴在乔依肩头,伸手小手揉了揉眼睛,看着下方一闪即逝的树林,疑惑地道:“大哥哥,我们要到那里去啊!”
挥手散去护罩,乔依将她抱转过来,道:“我们昨天是在前山,大哥哥带你去后山,这里才是大哥哥的家。”
鱼鱼拍着小手,笑嘻嘻地道:“嗷,嗷,要到家了!”
乔依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后山,周青一早就爬起身来,挽袖露胳膊,扛着把锄头下了地,那模样活生生就像一个俗世百姓。
面前的药田虽然已经不再狼藉,却当真没剩下什么。几株年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