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她盯着那根固定在手上的输液管,开始发呆,久久的,直到鲜红的血液冲上透明管道,手上逐渐有些许明显的凉意。
“幺小姐!”
莫城突然出现在病房,来不及放下手中的东西,他急忙跑过来帮着放下她的手,是它平铺在病床上,看着血液原路返回,那口大气才吐出来,他一言不发,默默地为她打开保温桶。
“阿城,我……”
“最近你都只能喝点粥了。”莫城打断她想说的话,面无表情的嘱咐,别扭的关心让尹之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莫城在生气。
“阿城……昨晚只是又做了那个梦,出了汗,就……”她笨拙地解释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盯着她发了愣,莫城发现,每当看着她那满脸的病态,他竟再没办法去责怪她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呢?这一切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她也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唉。”莫城叹着气,大手抚上了她的头顶,依旧是那个温柔的阿城,“我找机会联系西城,给你制作一个助眠的熏香,以后及时检查药是否放在可以触手拿到的位置。幺小姐,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得提防,万事都得小心。”
他记得他是将药放在她的床边的,可突然就出现在柜子里,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嗯。”尹之夏明白他的意思,白老爷子对她特别的宠溺,不过是为她在诡谲的白家树敌,白家和睦相处的表象下不过是暗地里的争权夺利,所以白家人不可能会任由她一个外姓来指定继承人。白梦秋以这样的方式来考验她,也只是在警醒,她最后到底该依靠谁,最终只能由他做决定。
“对了,白梦秋怎么会允许我来医院?”尹之夏蹙眉,对白老爷子这个举动感到奇怪,在美国的疗养院是白梦秋的私人疗养院,里面的医生都极其衷心,所以这十年一直变相的在给她服用一种精神药剂,试图淡忘她的记忆,让她对他完全记恩,可是如果将她送进别的医院,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