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些匍匐在地的人群,道:“你这襄州,本皇曾暗暗查过,还算可以,你的为人,也将将就就,并非无能之人。你说说,刚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逸柳磕头三下,满脸惭愧,道:“一少年在城中连杀五人,本应立刻逮捕,处于极刑,然而他却做出天阶惊雷词。于城有荣,于教育有恩,于国有功,于是诸位先生心中不忍,便一起请命……卑职无能,当时心中迟疑,无法决断。”
先皇抬起眼,看了那边怒目圆睁的铜像一眼,眼中,精光闪烁。
“一边是如山沉重的国法,一边是非同寻常的情义,便是本皇在此,一时之间,也难决断。这件事,你并无过错。”
他沉吟片刻,道:“那首地阶励志歌曲,也是那少年所做?”
吴逸柳点头,满脸复杂,道:“所以,卑职,更加矛盾起来。”
先皇叹息一声,沉默片刻,却是满脸笑容,道:“善,沉寂多年,今日本皇倒是可以找一个可以停留多些时间的理由了。”
说到此,他转眼看向表演台,慈声道:“杨夜,你出来。”
吴逸柳心中一惊,暗暗道:吾皇,果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红帘掀开,杨夜低头阔步,行了出来,抱拳行礼,神态从容,无丝毫惊恐慌乱。
“少年,见到本皇,为何不跪?”
先皇目光如电,细细打量着他。
“将死之人,不跪也罢。”
杨夜淡然道。
先皇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你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心中有怨,故意撒在本皇身上?”
杨夜也不惧怕,道:“都是。”
先皇大笑,笑罢,平静道:“你在城内连杀五人,本该处死,不是吗?”
“是。”
杨夜道。
先皇微怔,道:“那你说说,为何要杀他们?”
杨夜拱手抬眼:“男儿睚眦即杀人,何况这些人害死我唯一的亲人,此仇,不共戴天!”
先皇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