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鹳闻言,已然明白,捋须笑道:“你可是担心卿卿”,拉着李商隐坐到榻上:“她也许多日未来了。前些日子伺候安王大驾,又侍奉公主前往曲江雅会,所以总不得相见。”
李商隐一听,心中又羞又愧:“心鹳师兄!我造次了。我听闻不好的消息,给永真人写了一封大逆不道的书信!”
心鹳闻言,一惊道:“是谁讹传?”
李商隐低下头:“书信传递了数风,总是杳无音信,所以我便隐隐的信了那些谣传。”
心鹳摇头道:“什么谣传?”
“是......”李商隐红了脸:“说公主将卿卿也给了仙师......”
心鹳吃了一惊:“如何唐突污蔑之话,义山也能信得?”
李商隐叹了一口气:“若我说我是关心则乱......如今见到师兄,仔细想来,却也是听信了谗言。卿卿如何是这样的人?”
心鹳摇头叹息:“在这玉阳山上,世人不知内情,不知编排了多少流言蜚语......义山,卿卿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说罢摇摇头:“真人每日不回避这些事情,自然俗世留言总是找上门。”见李商隐面色羞赧,后悔不已,便道:“你放心,真人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也知道你必然是受了讹传。不会怪你。只是,我替卿卿不值......怕她是痴心错付。”
在这玉阳山上,见惯风月,多少文人士子追求女冠的时候是极尽情思,倾尽全力,恨不得把心窝子也掏了出来,结果呢?始乱终弃者不计其数,空留女冠郁郁而终。
见心鹳面露愠色,李商隐忙一缉到地:“师兄恼我,我不敢辩驳,只是我实在不相信卿卿会这样做......方才请了假来。”
听到这句话,心鹳方才略微心安:“义山,这话倒是听得还算是句话。既然如此,你先住下,等我去给你打听。”
李商隐面露难色:“可是......”
“放心!”心鹳拍拍他的肩膀:“永真人不是俗人,虽然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