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山急的出了一头的冷汗,想要追过去,却不敢越过天堑,只能急的大喊:“卿卿!卿卿!”
猛的惊醒,打开帘子,见月光如水般倾泻,照亮了大半个堂屋,窗外万籁无声,夜空晴朗,正是半夜,伸手摸了一把眼角,竟然满是泪水。
松了口气:“原来不过是梦魇住了。”回头一看,枕头上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冷汗还是什么的,床单也是留下汗渍,不禁有些赧颜汗下。
第二日,柳枝带了婢子们伺候李商隐起床,却见李商隐讪讪的躲在床上,赖着被子不肯起床,一见众人进来,忙将帘子拉上:“众位姐姐们请出去吧,我自己梳洗便可。”
柳枝一眼瞥见他穿着中衣,便笑道:“不妨事,我们都是伺候主子惯了的。”见李商隐语气吞吞吐吐,便招手命其余的婢子们出去。自己则上前来,柔声问道:“义山可是不舒服,我去回了老爷?”
李商隐一急,从帐子中伸出手来,拉住柳枝的裙裾:“千万别!我,我没事。只是......”说着红着脸拉开了帐子,轻轻挪下了榻。
柳枝见床铺被揉成一团,笑道:“这有什么,我给你收拾,你去唤婢子们梳洗。”说着上前给他整理被服。一伸手,正触到一处凉滑的地方,仔细一看,见枕头上面微微湿了一大片。她是过来的人,见状,不觉好笑:“果真这小子是个痴情的种子。”
李商隐见状,羞得低下了头。柳枝见他的窘况,忍不住扑哧一笑,却也不好打趣他,只将被褥卷起来,换上了新的。
她抱起旧的被褥,笑道:“是梦到了与你书信的那位姑娘?”
李商隐羞赧的点点头。
柳枝轻声咳了一声,道:“我与你换下来,自去洗了。你放心吧!”李商隐见状,感激的点点头。
末了,柳枝儿忍住笑,离了李商隐的卧房。门外守候的几个婢子,见她抱着被褥出来,脸上带着羞涩,都顿时明白了,都羞红了脸,偷偷地抿着嘴笑,柳枝见状,嗔骂道:“笑什么,小蹄子们!懂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