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问了服务员，佟国强在几号房间。服务员吃着瓜子，头也一抬，用手一指说：“在201房间。”
雷鸥数着房间的号走过去，越到里面楼道也越是阴暗，灯泡坏了一个，走到深处，已经全然一片乌黑。
雷鸥敲了敲门，没人应声，雷鸥又敲了一声，心想，现然是星期天，爸爸应该在的呀！想着，就看到门开了一个缝，一个刚睡醒的声音问：“谁呀！”
“爸爸，是我，雷鸥！”雷鸥把脸几乎要贴在门缝上，佟国强这才看清楚了。
“是雷鸥，啊呀，我这里太乱了，实在是不方便让你进来，你等我一会，我们去外面吧！”佟国强就要关门，想把一屋子的杂乱和脏衣服都收拾一下。却没想到雷鸥推门就进来了，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雷鸥打了个喷嚏，眼睛刚刚适应了屋子里的黑，就看到了一个钢质的上下铺单人床，上铺放着杂乱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旅店的东西，下面有一个虽是白色却和黑色差不多的被子团在那里，衣服全部塞在床下的两个脸盆里，还有一双鞋子裂开了嘴。
“爸，这里住人，会把身体搞坏的，你换个地方住吧！”雷鸥一边把脏衣服都收在盆里，一边说。
佟国强边手忙脚乱地拦着雷鸥收拾，一边说：“这挺好的，房租也便宜，地势也离公司近，我身体好着呢！”说着就咳嗽了两声，雷鸥想帮佟国强倒点水喝，结果发现暖瓶是空的。
“爸，你就别在逞强了，我来这里没有和清安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的境遇。我们报社现在需要一个管理分发报纸的人，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是不是很辛苦，而且还包住，您就不用受那个什么张总的气了，那是什么人啊，一看就是暴发户，没有一点素质，您跟着他有好日子过吗？报社的宿舍都是单人间，向阳，干净也暖和。我明天和报社说一声，您过去好吗？”
佟国强眼睛一亮，又随即低下头说：“是啊，那个张总总不给我按时发工资，现在这里我也快住不起了，早想换个地方，只是我这一把年纪了，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