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君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子,有些邪门!”
张良点了点头。
“吾深研其提出的以工代赈之法,居然能够化危机为机遇,令受灾之地的百姓对朝堂感恩戴德。智多如此,已经是近乎妖孽了。更遑论其在朝堂之上,当面训斥淳于越。”
“如今勋贵传言,赵晏年龄虽幼,但天生帝威。假以时日,恐怕又是一个始皇帝!”
说到这里,张良面露狠色道:“小小年纪,便展露出如此能力,以此观之,日后定然是心腹大患,不若除之而后快!”
今日,张良来找沧海君,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
纵观赵晏之前做的事情,无论是开书店,还是入主匠作局,或者是处理这次灾情,使用的计策都如同天马行空。
最重要的是,每一件事情,他都没有依靠任何勋贵的支持!
每次想到这一点,张良就心头发寒。
在张良的认知中,一个国家掌握最强大力量的群体,就是勋贵。
在这个前提下,甚至是当朝者想要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得到一部分勋贵的支持。
之前的许多国家,内乱甚至是国家改弦易张,都是发起于勋贵。
可是赵晏偏偏能够绕过勋贵!
他觉得士子们求学艰难,找不到书看。
于是就弄出了造纸术和印刷术,并且开天下书局,为天下士子谋取福利。
他说要赚钱,于是让匠作局搞出雪花盐和雪花糖,眨眼之间,便聚拢巨资。
他去赈灾,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以工代赈,便让受灾 百姓更加拥戴朝堂!
做到这些事情,他没有借助任何勋贵的力量。
满天之下,古往今来,在张良的见识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赵晏!
连出自老秦人的勋贵,他都看不上,弃之不用,而且做事情都游刃有余。
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和他们这些六国旧贵族合作?
听到张良这话,沧海君顿时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