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青阳刚想组织语言,眼睛随意一瞥,便看到几个纸箱里似乎有纸条。
“抱,抱歉。家里孩子梦游,不小心拨了过来。”
顾不得临时把脚编造出的拙劣借口,他挂断了电话。
还是暂时不要报警,先看看纸箱里的字条再说。
慎重起见,汪青阳拿起茶几上的马克笔,在纸箱上从一到七写好了数字。
他从一号纸箱里拿出了一张字条。
打开一看,差点尿了。
字条上的字迹是打印的,上面写着:
“年元日出生。
男宝。
父:汪青阳”
没了。
简简单单几行,说明了婴儿的出生年月、性别,以及父亲的名字。
没有什么比这张字条里的信息更震撼的了。
汪青阳还是用马克笔在纸条上写上了数字。
他怕一会儿报警的时候弄错孩子的信息。
这一定是恶作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朝二号纸箱看去。
二号箱子里的小婴儿显然哭累了,比刚才安静了几分。
里面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打印纸。
“年月日出生。
男宝。
父:汪青阳”
看到“父:汪青阳”,他一阵头皮发麻,但还是仔细的在纸条上写上数字。
剩下的几个纸箱,和这两个一模一样。
里面全都摆着一张打印纸条,上面写着孩子的出生年月,还有父亲的名字。
汪青阳的大脑快停摆了,他麻木的来到七号纸箱前。
七号纸箱比前面六个纸箱要大一些。
他打开一看,里面的婴儿并没有哭,而是冲着他一笑。
这么小的婴儿,照理来说是不会笑的。
汪青阳记得月前他去探望好兄弟张书桓刚出生的女儿,他在那边逗了半天,孩子就是不笑。
当时还被路过的护士长科普了:刚出生的宝宝是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