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第十一年,册封和硕公主,即日出嫁大漠,两邦交好,得顺承天意,下启民志。
办完了朝天大典,和硕公主在城郊王母庙上香,王母庙主香的正是得道高僧,曾经在京都一度人人皆知的戏子没人知道她和和硕公主的关系,大家议论的,只是和硕公主是皇上交好的一位聪慧女子,出身微寒,只是配那个大漠的汗王叛将也刚好够了。
其实人们的眼睛看的,是他们大武朝的长公主出嫁,这才是一段极好的姻缘,自古英雄配佳人。
城郊的王母庙祭天时,已不是什么大典了,围观的人四散得走掉不少,青青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僧尼,在拜完了王母之后,又双手合十,对那尼姑行了一礼,道:“师傅多保重,自此别后,蓬山阻隔,相见无期了。”
那僧尼没有动容,只是还以一礼,道:“等施主再回来,不过桑田沧海,贫尼已不入凡俗,施主自当不必挂念。”
青青看着她双手合十,入了后院的庭院,自己站在院中,愣了片刻,才想起什么一般,从一旁经过的小僧尼手里借过了一柄鹤嘴锄,在那棵树下挖了下去,竟果然又出来了一个青瓷杯子,她拿在手里,带着便上了路。
远处,驸马府敲敲打打,一片喧嚣,红盖头遮住了长公主明显瘦削的面孔。人们欢呼着,跟着吴将军的高头大马去皇宫浩浩荡荡的迎亲。
盲目的人从来只看到了热闹,却没瞧到这当中背后的匆忙和错落。
青青的马车驰远了,她在离开京都后,放下了帘子,想着自己在金雀那一封封信当中夹着的自己的一封信,她不知道吴沛生能否看到:“多痴多心仍多念,多舛车中。曾几相逢,往事回头一笑空。举杯仅闻琵琶语,从此能余几多念,醉颜春后,斜崖江天一衣留。”
那一晚,吴沛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开着的窗子。长公主解开了盖头,看了看吴沛生,道:“我们终究都错过了。”
吴沛生收回了目光,看着手里那几封金雀的信,没有能够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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