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旁的帷幔缓缓拉下,把皇后娘娘隔在床榻当中,青青才松了一口气,一身的紧张得到了缓和。
值夜的宫女是被安排在皇后床榻的附近一个角落里席地而卧的,今日未央宫寝殿的窗门没有关上,吹来丝丝晚风,带着屋子外的味道。
青青念着萧拓,可脑海中的身影终于渐趋于模糊。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寝殿里几只残烛若明若灭。
第二日,青青被窗外的一抹光线晃得惊醒,再瞧一眼皇后的床榻,帷幔还笼着,遂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朝殿外走,去传皇后娘娘的吩咐。
殿门刚一打开,门外正欲走进的金雀差一点撞个正着。金雀冷眼瞧瞧青青,径自走进殿内。
青青忙轻声对金雀道:“娘娘吩咐今日松懈补身的汤药给宜妃娘娘。”
金雀冷冷地问:“娘娘可说让看着宜妃喝下?”
青青道:“是这么吩咐的。”
金雀折身向小厨房走去,青青轻声叫住她道:“对不住,说你是筹码,你别往心里去。”
金雀连头都没有转回来,只冷言道:“我恼的是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为了避事装作不知,有什么心思不能畅快地谈,妃如此倒也罢了,却伤了对你真心思的主。”
青青正待开口,金雀朝前迈开大步走了,边道:“你什么都不必再说,我如今赶着去做作孽的勾当,没闲工夫和你搅缠。”
寝殿内传来皇后娘娘轻微的咳声,青青只能弃了金雀,入寝殿服侍皇后娘娘晨起。
青青和两个司衣的小宫女好容易伺候好了皇后娘娘,扶着娘娘坐在椅榻上。
青青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奴婢为娘娘传香片?”
皇后看看她,点点头。
青青端起一旁早备好的香片茶,双手奉给皇后,又端起一旁的盆盂伺候皇后洁了口,递上一块干了的麻布双手奉上,皇后用了,把麻布丢在一边的托盘上。
青青把托盘短处了皇后面前,递给早候在一旁的小太监手中。
皇后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