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也就到了,那时候便可以自行出宫了。”
青青道:“公公且别去洗衣裳了,到吴府去,想来吴将军是必不会亏待您的,也有我给您养老送终,咱们仍旧还是一处的。”
喜子道:“奴才如果说,奴才决意不出这宫门,出去了,在外间庶人们对奴才的非议奴才是受不住的,姑娘会明白吧?”
青青点点头。
喜子起了身,拾起一个单薄的包袱道:“如此,奴才也和姑娘告辞了,只怕是咱们也不会再见了。”
青青也起身,又说了最后一声:“公公,保重!”
喜子道:“姑娘只记得,凡是别尽屈了自己的心意,也就是了。”
青青明白喜子跨出了未央宫的宫门,便已决定了自己的去向,她除了看着他走远,没有别的能做。
青青在门槛上第一次瞧了未央宫的日出,太阳好容易攀上了未央宫深重的宫墙,她猛然明白了,太后在这高墙当中被围了大半辈子,这厚重的宫墙每一个日出来到的时候都那么难以被捂热,太后的威仪是这宫墙给的。
她也开始明白一个充满了威仪的人是不能够受着病损的自己的,病损的人是弱小的,所以太后宁可那把后面几年的寿数换了半个时辰的威仪。
未央宫没有人来,只有她仍旧坐在门槛,一群乌鸦飞过宫墙,带来了些许的生机。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搅乱了未央宫安静的日出,青青无奈地冷笑一声,道:“还是来了。”
上前的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太监,对着青青道:“姑姑去冷宫瞧瞧吧,淑太妃不肯就死,说非要亲眼看先太后的遗旨,奴才们给看了,她又说那不是先太后的字迹,要奴才们寻了写旨的人,她要问过了才肯就死,奴才们没办法,只能来请姑娘。”
青青好容易起了身,道:“走吧,去见见这个从未谋过面的淑太妃。”
传话的太监如获大赦,忙在前引了路。
青青只是从前听闻过着淑太妃是先帝还未夺江山之前,瞒着先太后在外院另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