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我一个人坐在屋内闷得发慌,拿起针线绣了半朵花,便唤来素汐点起一个小灯笼,穿过一段略长的青石板路来到了正殿。我低声吩咐了素汐几句,让她先回去,我待一会儿就回去,让她不必操心。
看着素汐打着灯笼的身影被黑夜抹去了痕迹,我轻扯嘴角一笑,踮起脚尖放慢了脚步,正要踏进正殿,却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迈槛而出,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看,我心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刘彻在半夜召见?
刘彻正坐于桌前批着奏章,一册又一册地细细看着,一笔又一笔地写着。看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我使劲憋住笑,脚步轻然地又往前走了几步。思量一见我,笑瞥了我一眼,不做声,我也冲他使了个眼色。
侯在一旁即使是在刘彻眼睛无法触及的角落思量也会习惯性地弓着身子。
我蹲身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刘彻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整个身子都趴到了他背上,他整个腰向下一弯,才勉强承受住我的重力。
我抿嘴浅笑,粗声粗气地道:“猜猜我是谁?”刘彻笑了一下,伸手抓上我的肩膀,只是轻轻一扯,我便身子一滑,跌入他的怀中,我整个身子软绵绵地仰卧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直直看向他,脸竟然没红,觉得这般暧昧地躺在他怀中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有一种老夫老妻浅浅的幸福感。
刘彻笑看着我,伸手随意摆了摆,思量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盯着刘彻看了半晌,见他只是眼角含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有点闷了,抓住他的手臂,一施力直起了上身,看到他桌上堆积如小山的竹青,心生兴趣,探头看了眼。
他往后挪了挪身子,又将我身子扶正,我便一副惬意的姿态靠着他的肩盘腿坐着。
他抓起我的右手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我回过头看了眼他脸上的倦意,笑问:“是什么大事让你这个大汉的贤君累成这样?”他将下巴抵上我的肩,闭眼半晌,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事接一事,看着烦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