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却不断挣扎着,一张脸垂满了泪痕,嘶喊着:“是我丢了公主府的脸面,是我害了公主,害了公主!”
我心中又慌又急,一下子没了折子,只给大声喝道:“你现在当着圣上的面如此没有分寸,才是真正害了公主!”
她全身一颤,果真不动了,呆呆立在原地,因恐惧而放大的双眸只看了刘彻一眼,竟全身一软瘫在地上,又频频磕头,声音变得尖细沙哑,哭着道:“求皇上饶了贱婢的命,求皇上饶了公主的命。”
我心疼她,抬眼瞥了刘彻一眼,他只得冷声道:“起来吧。”
歌女傻愣了一会子,才缓缓起身,我几步上前揽着她坐回了床上,对她柔声道:“你是病人,可以躺着回答问题,这是连皇上也不能剥夺的权利。”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又快速地扫了刘彻一眼,刘彻轻放下茶杯,嗯了一声,她才颤抖着身子在被窝里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地盯着床帏。
我替她捻好了被角,坐在床沿,对刘彻道:“你可以问了。”
“先回答朕刚才的问题吧。”
他低头抿了口茶,抬头眼神如剑地看着歌女。屋子里虽然坐着三人,他那发冷的声音却落针可闻。
歌女趴在床上眼泪汩汩而流,半晌未能回话。刘彻又抿了一口茶,突然脸一黑,将茶盅朝地上重重砸去,那茶盅带着茶水猛然撞击着地面,声音令人耳际发麻。我心中一吓,眼神呆呆地看向刘彻。心想着他已不是我当日所认识的那个只是目光冷淡的太子爷,只不过当了几日的皇帝,这天子之怒竟连我也不由得胸口一阵惧怕。
刘彻这一砸,吓坏了歌女,她亦不敢再合着唇。她颤抖地看了眼刘彻,遂又埋头呜咽,声音断断续续,道:“贱婢……李玉……”
刘彻冷冷问道:“李玉,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胆在朕的婚宴上闹事?”
一听刘彻这问语,李玉一面闪闪避避地打量着刘彻的神色,一面颤颤巍巍着道:“贱婢并不知情……只是家中……有人传来书信……书信中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