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舜,常山宪王,生母是王皇后的妹妹儿姁。这个女人,历史上谈到极少,我只知道除了刘舜之外,她与汉景帝还育有三子,应该说她和她的四个儿子都是安分守己之人,自己虽不及姐姐王皇后得圣宠,却也从未闹出过什么大祸端。只是生在王朝时期,长在深宫内院之人,身份越是显贵,往往就会有着越多的不甘,就连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汉太子也逃不过世俗的欲望心,刘舜真的能抛弃万人不惜以死相争的位置吗?以他那日对刘彻的态度,似乎能。他对我瞒着他的名字,也许是厌倦了作为刘氏子孙的争夺战。
我轻叹了口气,想了会子,不禁笑着感叹,我也是一个世俗之人,会在病中睡不下,披衣而起,揣测着别人的心思。
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但那史书上简单的一笔一划真的能告诉我们所有吗?历史长河中被冲刷了多少我们看似平静安谧、却或暗含杀机或心存悲戚的事实?每个人心中独有的素描画像我看不到、触不着。我知道结局,却猜不到过程,我知道所有人或喜或悲的终结,却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在这一锅沸水中善终而归。
我一声又一声地在心中叹息,伤病中的人果然是最喜悲的。我坐在床上,抱着腿,不禁悲从心中来,皱着眉。
外头天色已晚,风刮得有点大,抽打着窗,发出烦人的声响。平日里我是喜欢开窗而眠的,可是今夜这“嘎吱嘎吱”的声响,一声声响在心头,却让我心烦。我站起走到窗边,合上了窗。立着也许更有益于思考,我嘴角盈盈苦笑,心里打算着不如趁着这锅水还未煮干煮透,我赶紧收拾些细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吧,现代人不都是趋利避害的高人吗?
“姐姐怎么只穿着件单衣?”开门而入的刘舜一面惊叫,一面取来斗篷为我披上,刚碰到我的手,一脸担忧地叫道:“这手怎么还这么烫?”
不管你对刘彻是否能真诚以待,但你对我的担心却是如此真实。我心头暖了起来,回头笑看他,轻声安慰说:“医师不是说了吗,我这瘟疫他可以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