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邻家小厨营业结束。
倒不是没了客人，而是食材用完了。
对此，所有人都很无奈。
李灿来到前堂，苏蕊正在打扫卫生。
他把脖子上的毛巾拿在手里，端起早已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刚才外面是不是在吵架？”
“也不算吵架吧，就是中途有几位客人说鱼香肉丝不好吃，抱怨名不副实。”
李灿微微一愣，蹙眉道，“以后再碰上这种事第一时间进来叫我，我也好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苏蕊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知道啦，不过你也不必在意，做餐饮难免会碰到一些口味刁钻的客人，众口难调，很正常，别往心里去。”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李灿心事重重的朝厨房走去，刚掀开门帘，又放了下来，不确定的问道，“那些说不满意的客人是一起来的吗？”
“这倒不是，是..”
苏蕊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旋即神色一愣，察觉到不对劲了，
“是一个一个来的，仿佛商量好的一样，前一个离开没几分钟另一个就出现了，每次进店什么也不问，点了菜没吃几口就开始抱怨，说只值十几块钱的价，导致中途好多慕名而来的客人打消了想要尝试的念头。”
“以前见过他们吗？”
“没有，都是陌生面孔，而且一个个长相挺凶狠，对了，其中有个很奇怪的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好像很怕别人看见他的样子一样，不过他脖子上的纹身很显眼，就在这里。”苏蕊指了指自己脸颊轮廓偏下的位置。
脖子上的纹身？！
“什么样的纹身？”李灿脸色一变。
“这我倒是没看清..”
苏蕊心想当时人那么多，哪有时间仔细盯着一个陌生人的纹身看啊？多没礼貌。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李灿将手里的毛巾‘啪’的一声狠狠仍在桌面，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李灿，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