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今日越抽越烦躁,干脆丢下剩下的半截烟,到门口拿起外套穿上,出了酒店。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又来到第一人民医院,还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假装从陆晚的病房外路过。
既然都来了,他想着看一眼就走吧,谁知却迎面撞上单脚跳出来上厕所的陆晚。
尽管顾景离捂得这样严实,陆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景离动作一僵,本想装作不认识就擦肩而过,却透过墨镜看到了女孩眼中的震惊和无措,以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隔着二三米的距离,两人对视了整整一分钟,仿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似的。
陆晚率先回过神,打算调头回去,回去更近,只需跳上三四步就能避开他。
看出女孩的意图,顾景离几步便迈了过去,在她还没跳得两步时就从她身边错开,走得干脆利落,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陆晚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开口叫住了一声,“顾景离。”
顾景离猛地顿住,感觉全身的血液一股恼地全都往头上涌。在这个世上,现在也只有她会当面叫他顾景离,而且还叫得这么好听。
他以为她会巴不得永远见不到自己,没想到她却主动叫住他,顾景离很多年没这么开心过了,他生怕是自己产生幻听,所以人虽然不再往前走了,却没有回过头来。
陆晚咬了咬唇,心想既然叫住他了,就鼓足勇气问一问,“顾景离,那个……是你帮我教训的那两个人吗?”
她今天听秦岩说,秦莲芳和在看守所打她的女人都被打得很惨,她这个受害人没有出手报复,单阳又那样善良单纯,肯定做不出这种事,许昭远应该也不会在背后伤人,想来想去,只有顾景离睚眦必报,狠戾冷酷。
所以她叫住他,想听他亲口说。
陆晚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心脏几乎都不会跳了,又害他承认帮了自己,又怕不是他让自己难堪,一颗心仿佛被人捏在手心里,随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