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淑媛做了几个庄静小时候最爱吃的菜,菜是天楼阳台种的,水是外公的学生找人来帮忙打的井,条件虽苦倒也能自给自足。
为了能在恶劣的环境住下来,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吃够了苦头。
庄静心酸得要命。
“爸,妈,你们跟我去澜市,好不好?”她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哽咽说道。
“你爸非要住这里,就是为了等你,现在你回来了,我们自然要搬走。”程淑媛道。
至于到不到澜市去,还得先经过老头子同意。
庄静的眼泪就又如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
“胡说,我只是舍不得这个家。”庄衍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不惜名誉和人身安全非要住在这儿,是为了等他的不孝女回家。
“外公,明年夏天我就毕业了,但我还想考研,您能去帮我补习一下功课吗?”陆桓走到庄衍面前,无比恭敬又期待地问道。
“我也想跟外婆学油画,还有编织的手艺。”陆晚过去搂着程淑媛的肩膀,笑容纯澈得有几分少女的娇憨。
程淑媛和庄衍只有庄静一个女儿,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愈发贪恋天伦之乐,更何况还是分别二十多年之后,肯定特别想把失去的亲情找回来。
陆晚和陆桓几番劝说,他们就从善如流答应了下来。
两个孩子懂事孝顺,庄静很欣慰。
庄衍用陆晚的手机给负责劝说他们拆迁的负责人打电话,那边很快来了人,对庄衍感激涕零得就差下跪了。
第二天傍晚,房子的拆迁手续就办齐,赔偿款也打到庄衍的账户。
生怕老人反悔似的,所有的流程快得不可思议。
“对不起。”庄衍手里握着卡,对那人深深鞠了一躬,长达五秒。
庄静、陆晚和陆桓都心酸得不行。
这个视名誉和道德重于生命的老人,为了等女儿回家,牺牲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父爱深沉。
陆晚就想到了她的亲生父亲陆东,他连父亲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