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佣人把宵夜煮好,温子矜端进白欣梅的房间,像女儿一样照顾她,还帮顾景离说了很多好话。
白欣梅就愈发喜欢她,不像那个陆晚,又作又贱,除了会做饭,就没有一点能入她眼的地方。
“谁娶到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份,可惜景离没福气。”白欣梅抓住温子矜的手这样说。
温子矜脸色却变了一变,心也凉了半截,“伯母,您同意景离和陆晚结婚了?”
白欣梅叹息,“今天都初五了,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打理好了,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景离从小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特别有主见,又是狠得下心的硬心肠,我拿他有什么办法。”
无奈中杂夹着浓浓的悲伤,这种不被儿子尊重爱护的悲伤,在她生病本就脆弱的心灵上,被放得无限大。
哀莫大于心死,她不想管了,反正也管不了。
“伯母,我知道您有多难过,我明白您的感受。”温子矜放下碗,轻轻拥抱着她瘦消的身子,轻声道:“您别怪景离,在他心里,陆晚肯定比不上生他养他的母亲来得重要。
我想他是因为被厌食症折磨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个女人能把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他是一定会牢牢抓住不放的。
换作我,我可能也会这样做,病痛的折磨您深有体会,最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是吗?”
这一番开导,白欣梅觉得很有道理。
儿子是她生的,如今只有他一个亲人,她如何能不希望他健康幸福?
“我知道陆晚对他的重要性,我也不是现在就要让陆晚走,只是没必要非要娶她啊,给她一份不错的工钱,让她做厨娘就好了。”
“伯母,这世上哪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当别人一辈子的厨娘?没身份没地位,说出去更不体面。更何况景离是那么优秀,万里挑一的男人,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他的心,不是有句老话这么说的么,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温子矜把问题往陆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