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离眉心狠狠一皱,气压就低了很多。
温子矜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脸上却做出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惶恐,再抬头看向顾景离时,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顾先生,我是不是说错话,惹您不高兴了?”
白欣梅现在特别依赖温子矜,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子矜,他从小就这样,没有生你的气,没事的啊。”
“对不起。”温子矜还是赔了不是,然后说道:“伯母,您才刚醒,身体还是很虚弱的,不能晒太久太阳,而且今天还有风呢,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她像哄孩子一个哄着白欣梅。
这一点对白欣梅很受用,说道:“景离,你来推,别累着子矜。”
顾景离就上前推轮椅,动作十分小心翼翼。
白欣梅又数落了几句他的女朋友不懂事之类的话,还说让温子矜以后就叫他景离,别叫顾先生,显得太生分了。
最后又说过几天身体稳定一点,就要回家去住,到时让温子矜一同去别墅住,方便照顾她。
温子矜虚虚地推辞几句,说自己可以每天过去替她检查,住那就不必了,然而白欣梅坚持,她也就‘勉为其难’应下了。
母亲才刚醒来,顾景离不想惹她生气,便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在白欣梅和温子矜看来,是默认。
时间转眼到了周五,下午五点半,小陈到国务部门口接上陆晚,两人直接去了高铁站,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回到了澜市。
顾景离刚把母亲从疗养院接回别墅,怕她身体不适得时刻守着,所以不能来接陆晚。
陆晚很理解,让他不要管自己,等明天上午,她就去别墅看望伯母。
一个人回到家,庄静高兴坏了,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说她都瘦了。
有一种担心,叫妈妈永远觉得你在家以外的地方没有吃饱过饭。
陆桓也高兴,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