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那他爸爸是不是真如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的报道一样,遭车轮几次丧心病狂的碾压,血肉模糊得拼不出完整的尸体,最后只将血肉铲到一个大盆里送到太平间,可谓是十分惨烈。
比顾景离活剥王磊脸皮还要惨上百倍,如今想到那篇报道,都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而当时的顾景离,据说只有八岁。
陆晚不敢想,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么从巨大的伤痛中走出来的?
她母亲过去这么多年还不醒,是不是潜意识里不想清醒后想去丈夫惨死的事实?
一时间,陆晚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这些,直到顾景离将她牵到床的左侧,松开手,然后俯身握住那只苍白瘦弱的手,轻声道:
“妈,这是陆晚,很快她就会是我的妻子……”
‘啪’
温子矜手中的病历本突然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顾景离不悦蹙眉,眸光略显锋利,似在责怪她扰了清静。
温子矜尴尬地赔了笑脸,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陆晚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温医生冒失,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顾景离的话。
顾景离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暗芒,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小晚,我跟温医生说一下我妈的病情,你出去透透气吧。”
因为顾景离太小心,陆晚连大气也不敢喘,呼吸不畅,现在也确实有些闷,于是便点头出去了。
温子矜开始给夫人做全身检查,很温柔很仔细,结果出来后说得也非常详细。
关系到母亲的康复,顾景离非常耐心地听着她的每一个字,偶尔会发出疑问,温子矜始终细致解答。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陆晚一开始还觉得舒畅,时间长了免不了有些无聊,就想进去看看。
屋子里顾景离和温医生正对面,正襟危坐,还在谈论夫人的病情。
他听得十分专注,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子矜的眼睛,而温子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