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院里，衣衫如飘絮一般，落得一地，洒洒而下，却是怎么也挡不住那残败之躯。
半晌，周佳方收回鞭子，气定神闲，无丝毫喘息之相，接过旁边待命的丫环递来地锦帕，周佳将十指拭净，于天空放飞，那沾满血渍的锦帕，在空中飘飘荡荡地落在那丫环被毁的容颜之上，斑驳的吹开再落下，那丫环还只剩最后一口气。
莫凉屏住呼吸，慢慢地直起身子，转身便要离去。
“看够了没有？”周佳倏地抬眸，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冷若寒冰。
莫凉的脊背仿佛也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人虽然站住了，可是却没有回头。
“你，把她带进来。”
“是，”在身侧待命地丫环向周佳走去。
轻轻转身，呼吸，心跳平稳，莫凉满脸笑憨憨，若芙蓉，与那名丫环走入殿院，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周佳。
“你是海棠宫新入阁地媚姬？”周佳轻声询问，仿若刚才那人并非她似的。
谨记周婶之言，莫凉行了一个国礼，双眸盯着地面，掩饰眼中所以有光，傻傻地笑道，“美人真是厉害，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有七巧玲珑之心，莫凉正是这次内阁新入地媚姬。”
“莫凉？”周佳先是开心一笑，然后眉头一皱，“刚才，你在偷看？”
“莫凉不敢，”莫凉马上苦起脸，表现出很惊怕地样子，表情也做出一副慌乱地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样。
“你不用怕，你要真偷看了也无妨，我做事才不怕人看呢。”周佳一笑，那话语之中竟透露出几分孩童之气。
闻言，莫凉暗暗松了口气，可是表情却还是没有任何地改变，维持现状，微微抬眸，朝着周佳看了一眼，却正好对上周佳看过来的眼神。
莫凉扯开笑容，憨憨地看着周佳。而周佳也是笑逐颜开地样子。
殿院落里就这么突然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望着这两个在比谁笑的更傻地女子。
“王爷驾到……”殿外，一声传划破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