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有些诡异。
火神教虽然不以生人举行祭礼,但四时的牺牲供奉却向来不会短少,那些己经死去的猪羊的鲜血顺着花纹的间隙流下来,年深日久,将石台的颜色都染的变了,如今真的要在这里举行活祭,看起来,倒当真令人背后发凉。
高高的柴草垛早己搭好,火神执事一声令下,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冥烈被几个人推着,用力的捆绑在架子上。
蔷薇尽量不去看冥烈,只凭着这些日子在教中典籍中看来的动作的语言,一边做虔诚的舒展双手,一边喃喃的念诵,那样子,竟仿佛真的是在举行活祭,以求得火神的宽恕。
冥烈在架子上面居高临下看着蔷薇,明明是很庄重的场面,不知怎么却就是想笑,看惯了蔷薇一向委委屈屈地模样,此时突然这么强势的做什么引魂师,只觉得说不出的违和。
这么想着,居然真的笑了出来,还好声音不大,只有离他最近的蔷薇能听到。
抬起眼飞快的瞪了冥烈一眼,又转开眼睛去做自己的事,只是心里有事,缺了那股发自肺腑的信仰,竟连自己做着都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可是却又偏偏不能不做,时间,差一分一秒都不行!
仪式冗长而繁复,傍晚微亮的天空在蔷薇几乎无法分辨的咒语中逐渐陷入黑暗,山道两侧的火龙立时发挥出它惊人的光与热量,仿佛一直要燃烧到天上去。
天空由深蓝色渐渐转为墨蓝,又向着沉浓如墨的色彩进一步转化,就连原本静谥的空气中也开始散发出一丝不安的悸动,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低低的呼号,将在场每一个人的衣角烈烈吹起,发出嘈杂的声响。
然而无论是怎样嘈杂的声音,竟都无法掩盖蔷薇那似乎低沉细微,却深入人心底的喃唱。
每一个人都虔诚的低下了头,火神,一定是火神的力量,如果不是神的力量,天气又怎会在一夕之间,变化的如此有肃杀之力?
这一定是火神在释放他最后的怒气,好决定是不是真的要原谅他们,重顾赤焰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