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蔷薇不由继续问下去:“那然后呢?”
“我既然确定了那封信不是陆霖云所写,那么,必然是有人刻意模仿所致。这京中能够模仿他人笔迹之人虽多,但能模仿的这么像的,却着实没有几个。有了这条线索,我立刻暗地里分别去找那几个能够做出这件事情的人,以官威身份一并施压,逼他们吐实。”
“那你一定是找到了?”
“恰恰相反。”韩书仪摇了摇头:“任何我将京中擅于此道之人挨个问遍,却没能查出分毫蛛丝马迹。”
“什么?”蔷薇一心希望突然落空,忍不住轻叫了出来,显是失望己极。
下意识的坐直身体,背上的伤口却被扯动,立时疼的出了一层薄汗。
“小心。”韩书仪连忙起身扶住她,皱眉说道:“你身上有伤,怎么也不注意一点。我的话又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没有说完?”蔷薇仿如黑暗中又看到一丝光亮,抬眸直直望向韩书仪。
“可不。”韩书仪又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蔷薇,扶着她重新在床上靠好,回身落坐在椅子上,才又接着说道:“查遍京中却一无所得之后,我心下也甚是苦恼,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找不到拆穿那面墙的第一丝缝隙。而就在此时,那个契机,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契机?”
“我爷爷身居高位,每逢年关,总有人要送些礼来,这本是平常。有一日我在礼单中看到一块上好的雨过天青笔洗,釉色均匀,色泽爽利,不由一下就看上了眼,于是问爷爷,这是谁送的。爷爷只看了一眼,就告诉我说,送这种东西的,除了杜家那些穷酸书生,又还能有什么人?”
“爷爷的这句话,让我的心中立时犹如一道闪电闪过,被照的透亮。这个杜家,若真的论起宗亲族谱,跟我家里确实是能沾上一点边的,杜俊来京城投靠爷爷的时候,爷爷也多少帮了些忙。不过杜俊文不成武不就,所以就算有爷爷的帮忙,也一直是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