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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点光,让侧着头弯着腰的少女骤然间变得梦幻起来。
黑黑的青丝从右耳侧如瀑布垂下,细长的脖子露出晶莹剔透的肌肤,连最著名的画家都画不出的清雅明艳的脸部轮廓,依稀呈现在眼前。
林白药愣了片刻,见她捂着右肘,忙趋前问道:“磕到了吗?严重不?”
“碰到胳臂,没事……”
原来是隗竹闭着眼去取暖壶,右肘不小心碰到了台子边沿,可能碰到麻筋,又酸又疼,这会抬都抬不起了。
眼看还有最后一道程序,用水冲洗干净就行,隗竹简直有点社死的感觉。
由于父母都是工作狂的原因,她自小怕黑,算是非典型的黑暗恐惧症。
比如住在宿舍,有室友在,黑暗还能忍受。像今夜这种一个人待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却很难掩盖内心深处的忐忑不安。
但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这样的软弱,如今当着林白药的面,接连出糗,委实有点无地自容。
林白药当然看到了她的窘迫,要是就此退出去,以后总会有根刺,干脆直接打破男女间的天然隔阂和伦理规矩,那么这点糗事就不值一提了。
“你别动,我来!”
林白药提起暖壶,把热水倾倒进洗手池里,再用手指调试温度适宜,道:“低头。”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霸道又冷静,隗竹犹豫了片刻,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
长长的青丝缓缓没入池水里,像是融化开的韦诞墨,写不尽的美人词韵。
手指温柔的揉搓,去掉发根残留的洗护品,然后取下干毛巾从后面帮她擦了擦。
这个过程林白药闭口不言,身体保持和隗竹安全的距离,不会有任何多余的碰触和挤蹭。
正是这样的君子行径,让洗头纯粹只是朋友间的互动,杜绝了产生暧昧的空间和任何猥亵的遐想。
隗竹因此恢复了平静和坦然,她的胳膊其实这会已经无碍,可也任由林白药继续。
这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