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猴如此模样,无涯哑然失笑。
那女先一步接过酒壶,朝着猴的酒杯倒去,瞬息斟满一杯。
凌胜饮过三杯,只觉酒香渗人心脾,隐约有些醉意,他稍微闭眼,再度睁开时,眼已是一片清明。凌胜缓缓把酒杯放下,说道:“前辈,我与黑猴尚有一事不明。”
无涯说道:“你是指封仙玉髓及我脱困时日?”
猴暗骂一声,这老头稍微有点儿小聪明,跟这类人说话最是不爽快。
凌胜倒是喜欢这类直来直往,不带掩饰,也无拐弯抹角的交谈,听无涯答话,便即点头。
“封仙玉髓是从炼魂宗取来的,当时炼魂老祖已经被马师皇困住,而天地大劫临近,我听闻炼魂宗有封仙玉髓现世,便起了心思。不想……”无涯苦笑道:“那封仙玉髓动了手脚。”
“原本我只须在封仙玉髓当避劫,直到大劫过去便可。”
无涯看了猴一眼,叹道:“当我醒来,距离当次大劫,不过两百年月。”
黑猴捧腹大笑道:“当年你若避得大劫过去,随后破封而出,此后自家的劫数未必不能逐一过去,兴许也有望直破天仙,无须渡劫而霞举飞升。但你居然……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破封而出,两百年,两百年,哈哈哈,你这两百年过去,恰好是天地大劫。真是好端端浪费了一块珍贵至极的封仙玉髓。”
“即便真要殒命于当次大劫之,好歹也活多了这两百余年,严格来算,把我处在封仙玉髓当的日一并算上,还可算是活多了五千年。”无涯说道:“其实如此也好,饮酒煮茶,坐湖垂钓,正是我以往求之不得的清闲自在。”
凌胜忽然道:“前辈身处南疆,难道炼魂老祖便不知晓?”
“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