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右手并指倒置空中，口中念念有词：
“阴司有序、黄泉有渡！”顾白顿了顿：“阳有阳路，鬼有鬼桥！”
“开阴门——！”
一股无名寒风在室内忽然吹起，火盆中的火焰反而更旺了一些！
顾白隐隐听到有小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
火焰上空的烟雾缭绕，其中忽然呈现出一幅画面来！
在一片青黑色的无名空间，某种东西被突然打开，不知名不知色的雾气翻涌的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
他大抵是个人，只是看不清面貌与打扮。他的脚下出现一座青白石桥，看不真切。只觉得近小远大，再细看又变成了近大远小，似乎一直处于变化之中。
顾白有一种肯定：那人就是李阿公！
他没有多看，深吸一口气。
“李阿公，请上桥——”
水珠从他倒置的右手滑落，但留在食指之间迟迟不肯下去……
“李阿公，请上桥——”
三两呼唤，仍是无济于事。
顾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明明看到李阿公身边的风越来越大，甚至吹得他身形不定越来越模糊了。他为何还不愿意走呢？
耳边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大，顾白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个小孩还摸了他的后脑勺一下！顾白一咬牙，又喊了一遍：
“李阿公！请上——”
“是念生吗……？”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突然从顾白背后响起，顾白忍不住回头：“阿婆你……醒！？”他愕然发现，阿婆的身影有些透明，就像是水里的影子一样！
阿婆好似完全没看见他，带着笑缓步走向火盆。
“念生啊……你是不是在等我呢……”
“我带着呢……你的鞋子，我都带着呢……都带着呢……”
“如孝没回来……你别怪他……”
“他忙……忙……”
顾白心头一颤，眼底有东西想往外顶。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