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许久,陨秋才开口,眼神撇向一旁低头垂手的肖兰,冷意十足:“肖兰,你给本王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怎么回事?”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肖兰低垂着头,慌忙的叩首认罪,宫衣直在地上摩擦,一时灰尘四起,在地上印出细细青影。
扬着一张温柔亲和的脸,不急不慢的一字一字到:“说,谁动的手脚?”
他的声音亲和得就像那吹起落叶的清风,肖兰的额头却已渗出大滴汗珠,满脸油光可见,让人心里越发闷燥,半天他才眼神飘忽的说道:“是绿舒,这礼物一直是她保管的,前不久她就称生了重病,外面的亲戚使了银子将她放出宫去,奴才…奴才见他没有拿走什么贵重东西也就放了~谁知道会出了这档子事…”说话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只看见他微动的嘴唇,那声音飘飘忽忽的低如蚊声。
陨秋咬着牙,白皙如玉的额角青筋暴起,纤长的手指也卷成拳,高声说道:“她的亲戚住在那?要赶快把她带回来!”
“奴才听她说,她们要搬出朝关,落居何处不定…”肖兰一边低声说道一边用手紧紧握着衣角,眼神时不时瞅向陨秋。
“岂有此理!明着逃跑这是!我等竟然还浑然不知,好啊,真是好啊,齐陨执!”陨秋指着那地上恐慌不安的肖兰,身子晃荡着,一只手撑在圆角石桌上,渐渐的,阴寒的眼神才平和下来,波澜不惊的盯着石桌底下雕刻的麒麟头。
侧目,他撇着正厅上放着的那支勾魂箫,玉色通透,堪如仙物,冷着脸,张口轻言道:“下去领二十杖,此等错事若是下次还有…”说道这里便禁了声,幽凉的目光让他浑身一栗,像是只经不起惊吓的兔子一般,重重磕在地上:“奴才谨记,绝不敢有下次!”
移过目光见他额头青紫,沾上了一头的灰尘,才淡淡说道:“下去吧~”
“是!”忙的躬身后退,直到看不见陨秋的背影才忙的抬袖擦汗,撇到衣袖已经湿透,暗下吐气,王爷的威仪实在让人折服。
撒上金装的指甲分外透亮,陨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