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倩坐着开往付村的班车,颠颠簸簸的过了一山又一山,过了一村又一村。
她在车上根本没有顾及车外的一切景象。
她在默默苦思着,那个鲁娜鬼地方离付村不知到底有多远?
路好不好走?
那个村庄到底有多高,多大?
洗衣服的水方不方便?
洗澡有没有水?
学校大不大,校舍房子究竟烂不烂?
学校的老师怎么吃饭?
学校有没有伙食堂?
如果没有伙食堂,他们又是怎么做饭吃?
那个校长是否真的对自己关心、体贴、照顾?
那里的老师好不好处?
……
这一切的一切,让赵倩倩在脑海里反复琢磨、思考、想象。
车子过了大河和云杉公社地盘,车路越来越窄,路面越来越坑坑洼洼,班车越来越颠簸。
小倩在想:‘汽车路都像这个鬼样子,从付村到鲁娜的路不知怎么难走?’
她问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请问,你去过鲁娜吗?”
“我就是鲁娜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中年妇女说。
“我是分去那里教书的。”赵倩倩回答。
“什么?你年纪轻轻,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姑娘,被分到那里教书?”
…….
“我是鲁娜山脚旁边的一个村庄的民办教师,我们村子里,这几天就没有水吃,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到五六里路远的小龙潭去排队等着跳水。
那个鲁娜更不用说,也是要去更远的山箐里排队等着挑水。
去是下坡路,还不费力,可是转回来时,都是上坡,
坡又陡又窄。
爬坡时小腿抖得像弹三弦似的,男人都要歇多少次
女同胞更不用说,挑一次,把吃奶的力气使完使尽,都成问题。
有时爬坡小腿抽筋,让你疼得要命。
那不是人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