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张惟功有这么一次讲话和此前的包装,纯粹的武人角色无形之中已经淡化了很多,辽阳又是儒学兴盛之地,虽然杂学也一样兴盛,甚至在规模上盖过了儒学,不过士大夫只要中了举成了进士后就没有不爱杂学的,对这些学术的兴盛倒也没有太多的抵触心理,只有那些道学家,才对辽阳把医学兵学星相天文农学水利算术一律视为学问而深恶痛绝。
不过黄大成知道,去年有一个道学家病重,自己怕死,拖着残病之身居然从天津坐海船渡海,一路到辽阳医学院去救治,原本在京不治的重病,居然叫辽阳那边给治好了。
这么一来,辽阳医学的牌子彻底打牌,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有能力的跑到辽阳看病治病,至于京师这里,倒也有几个医学名家,但不一定对症,而且十分难请,太医院的太医其实倒是好请的,但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所谓“光禄寺的茶汤,武库司的刀枪,太医院的茶汤”,这是京城人编的笑话,却也不乏真实,太医院若有用,明朝帝王也不会大多短寿了。
不过现在谈投向辽阳还为时尚早,况且自己若是一身麻烦的话人家也未必肯收,当下黄大成写了几封短简书子,叫家里小厮骑着骡子分别投送,他在书房里转着圈打转,天黑透了都忘了叫丫鬟来点灯。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间传来人说话和走动的声响,黄大成精神一振,赶紧迎了出去。
“诸位老兄何姗姗来迟也?”
黄大成看到是给事中黄大效,内阁中书黄正宾,还有御史邹德泳三人联袂而来,他们几人,还有户部主事张用德,御史王士性等人平时往来甚密,算是一个小团体圈子,只是不算结党,当然也是没有结党的本钱,毕竟与中枢最密的只是中书黄正宾,实权最大的是给事中黄大效,其余的不是主事就是御史,想结党,势力还太弱了些。
“唉,不必多提了。”黄大效为人很敦厚,颇有道学家的风采,不过他倒是泰州学派的传人之一。
黄大效不说,邹德泳的性格却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