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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胸襟,气度,真是叫人心折!”袁黄也是十分激动,他在辽阳的效力始终有点儿若即若离,很多事情,就算他看在眼里,也很难叫他真正的涉足太深。
袁黄在浙江一带是很有名望和根基的一位,就算现在他已经授官,并不代表他愿意扎根在此,未来的打算,自然还是建立一番功业之后就回浙江,继续他的学术和行善的事业。
但在此时,经过这么一番话的洗礼和冲击之后,袁黄感觉自己的心灵被狠狠的洗涮了一回,很多平素想过但想不通的事情也是眨眼之间就有了真正而确切的答案。
可以说,这样的冲击不仅是对袁黄一人,而是几乎针对了所有的全部在场的儒学出身的士大夫们。
惟功没有涉及王朝更迭,也没有说什么兴亡周期,但他拿张居正和申时行当例子指出来的事实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为什么张居正能专权,为什么申时行又是现在这番模样,只要是才智之士,很快就会有所联想,并且会思考思索,各人会因为自己的经历和学识的高低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答案,甚至是千奇百怪,没有哪一个的答案会是真正正确的,但这个惟功不会在乎,很多真知的产生就是在这样的思索乃至碰撞中产生,闭门造车并不会产生真正的学问,就算是他,虽然是打后世前来,头脑里有几百年后很多的政体形式存在,但就是惟功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哪一种政体是完全成熟的,不需要考虑就可以拿来使用的。
就算不考虑中国的教育情形,历史传承,人们的生活和思维习惯是否有共同性等等,后世的很多政体也没有办法叫他直接就拿来用,可以说在他身处的时代,人类已经发展的极快,但仍然没有哪一种政体真正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或多或少仍然存在较多的不足之处。
这是一层顾虑,另外就是惟功要顾忌现有的教育和体制,而且他也不会在政治发展上过于的超前,这仍然是一种拔苗助长。
在大明,缙绅和宗族的影响力算是皇权和政权的制约,但这种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