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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英雄盖世?”惟功斜眼看了看眼前这群乐不可支,以为自己在说笑的家伙,直待众人又回过神色来,才正色道:“多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你们哪,真当我在说笑话呢?”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大人不是在说笑,而是确确实实有了思乡之念。
这一下,王辅国也是老老实实的道:“俺家第三个儿子出征时才生下来,粉嘟嘟的甚是可爱,就抱了几回,现在着实想的慌。”
“俺是想俺娘了。”
“俺实说好了……俺想媳妇了。”
“哈哈,你这厮好生厚脸皮。”
宋尧愈捋须而笑,眼前这些年轻后生,一个个坦露心扉,倒确实是比强撑着要好的多。他若有所悟,眼前这位总兵大人一言一行,俱有深意,看来辽阳教育司和军训司的人又要有的头疼了。
“好了,想家是人之常情,不过,任务在身的,再想家也要把手头的事做好,不然的话,军法可不饶你,挨了军法,就更回不得家了。”
惟功厉喝一句,把那些奉命留守者给点醒,自己不管不顾,纵马一直向前,广阔的似乎无边无际的黑色大地被他抛诸于脑后,确实,他真的想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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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和江东之,羊可立三人依次走过那几十道牌坊,心中的傲气也渐渐被压下来不少。
他们也曾经是这行当里的人,知道考中进士有多不容易!
哪怕是二甲三甲,也是万中无一的机率!
一个村子比如有千余人,百余孩童,有能力叫子弟去学一些字不做眼睁瞎子的只有十几户人家,这十来个孩童在几年内陆续有补充和离开,一个村学,不会超过二十人的规模。
到十年之后,陆陆续续学习过的这些孩童渐渐长大成人,有一些开始到县城去应考。
县考由知县主持,每次考试的倒数几名或犯规的考生会被杖责,所以考童生不仅要心智上的付出,稍有不惧,屁股也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