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新移民过惯了辽阳这样富裕而轻松,在法度之下受到保护,平等和自主性很强的生活之后,很难想象,有人会因为故土难离的思乡之情,再冒着跨海的风险,回到未知前途的故乡。
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国也不会有这么大,更不会有这么多客居异乡,甚至漂泊到南洋和东南亚各国,乃至后来在全世界都见得着的中国人了。
种种繁多的事务使孙承宗几乎陷身在文书之中,不管谁进来,都能看到这个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伏身于书案之上。
辽阳的胜利当然是和前线将士的浴血厮杀分不开,当然也是和孙承宗这样一个个伏首案前做繁琐工作的文职人员息息相关。
也可以说,在原本历史时空中奉命以帝师身份督师蓟辽的孙阁部长于谋划和细致的后方工作,叫他再负担指挥军务原本就并不适合,他以自己的能力稳住蓟辽防线多年,已经算是明末时最杰出的政治家之一,而现在,惟功把他放在了最适合的位子上了。
“大人,急件。”
提塘官急步进来,将手中的塘报交给了淹在文书堆里的孙承宗手头,并且提醒了一声。
如果不提醒,天知道孙承宗什么时候能回过神来。
其实各司之间有很多事情已经是遵循惯例在进行,按理来说是越往上事情越少,只需要决断重要的大事便可以了,但在这种非常之时,中军部的几个大佬都跟着惟功出征在外,而移民,屯田,开荒,辅助大军后勤,这么多事压在一起,孙承宗能顶住,并且处理的井井有条,首先是辽阳的体系已经到了一个十分成熟的地步,再下来便是他的个人能力和操守了。
孙承宗得到提醒之后,这才从原本的事务中抽出身来,将塘报打了开来。
“看来大人是觉得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孙承宗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大人到底还是心慈。”
他的语气,仿佛十分欣慰,也有一点点的遗憾,放纵锦衣卫已经严重影响辽阳秩序,使所有阶层愤怒,但缺乏极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