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公于私,都是交代的过去了。
李甲眼眉一挑,笑道:“好教顾大人失望了,总兵官自辽阳有信来,说是已经大胜。”
“大胜?”顾宪成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怫然道:“总兵官当举朝都是傻子么?他那几万兵马,能堪辽镇精锐?辽镇六千精骑刚刚失陷于敌阵之中,全军覆灭,辽阳镇不仅兵马不及辽镇,而且是三路出击塞外,手笔是大,不过,以学生之见,也是要失败的极惨才是。现在不过是擅自出兵,如果有讳败为胜,或是竟有杀良冒功,假做胜仗之事,恐怕总兵官虽然是公爵之子,亦不好善后了啊。”
张元功死后,英国公爵位虚位多年,惟功不曾设法回朝袭爵已经被顾宪成等人视为不智,而久在地方,也被他们视为贪恋实权和地方财赋,总之惟功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急功近利,行事毫无章法的人,这样的一个总兵,居然对在辽镇李成梁大败之后又复对北虏大胜,这根本就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最多是在边境斩了几百个北虏老弱的首级,或是甚至杀害边民,一并送到朝中,讳称为大胜,这样的事,一般的总兵也没少做。
若是平时,这样做也罢了,只要没有被察觉到辽阳损失折将的情况过于严重,可是眼下,在朝堂震惊,皇帝震怒的情形下,做这样的事,只能叫人觉得张惟功实在是太不明智。
李甲面色涨的通红,他当然坚决相信惟功的话,辽阳人都知道,总兵官从不虚言,更加不可能作杀良冒功的事情,但他所知道的一切在这个刚愎自用的顾宪成面前都只是笑谈,顾宪成摆出一副打死不信的神情出来,纵使李甲说的天花乱坠也是一个不信,这就叫人无可奈何了。
当下李甲也只能对方从哲和叶向高道:“辽阳获胜并且是大胜的消息,确切无疑,我等公议,当上疏为总兵官辩冤求情,朝廷当复其职,再对辽阳论功行赏,当然,行赏只是下一步,辩诬才是真的,两位或朝中清流要不要跟进,悉听尊便。”
叶向高一脸为难,按交情,他们又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