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也是不敢多说,惟恐再说下去会暴露自己情绪的激动之处。事实上,他勒着缰绳的两手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多少天过来了,这件事已经几乎是他心灵深处最重要的事,一想到自己要去做的事,他几乎是**和灵魂都一起在颤抖,在战栗!
此行,就是要去取陶成喾的人头!
惟功深吸口气,感觉有些清洌,有些叫人振奋和提神,北风仍然带有寒意,三月的辽东只是萌发春意,但还远没有到春天的时候,事实上冰雪仍然覆盖着不少的地方,草地仍然枯黄,说不定明天就会突然降温,一场大雪从天而降,突如其来,蛮横霸道。
在这样的土地上,惟功心中的一些东西早就按捺不住,今日之行,实在是已经等的太久太久!
“大人,陶成喾上次办砸了差事,周永泰回去后没少给李成梁抱怨,他已经是一错再错,李成梁保着他是因为他当过家丁,可李府家丁多了,哪能这样一直保下去?他搞情报,也是被我们压的抬不起头,广宁城现在我们想怎样就怎样,李家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样一来,李成梁甚恶此人,已经将他罢黜,陶成喾害怕留在广宁迟早被我们刺杀,因此决定带几十个老部下到蓟镇老家去养老,此人在辽东二十多年,虽然上一次我们抄了他家一回,此时家资最少还有一二十万,回家当个富家翁养老享福,倒还是不坏的选择。”
众人一边骑,王国峰一边介绍情况。
这等子事,其实已经不必王国峰这个军情司的主管来做了,但眼前这件事,却是王国峰无论如何也不能假手他人的。
众人都没有出声,只是不停的策马赶路,陶成喾出广宁的路线早就被勘察清楚,此人倒现在也没摸清自己一直倒霉的源头,只道是主持军情得罪了辽阳镇,此时自己职务卸下,一心避走,料想对方倒没穷追猛打的理由,所以做事不是怎样隐秘……当然,就算是他要做的隐秘也没有这个本事,无论如何,这一次是准备充分,众人自从当日跟随惟功时起,知道这件事的,无不是心情激荡,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