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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惟功在京师时,确实常有进献,这两年出京,也并没有断了给万历上贡。但与冯保所献上的资料中所写的资财来比,真的是九牛一毛也没有。
其实勋贵和太监,找皇帝伸手要赏赐的时候多,主动贡献几乎是没有,但那些勋贵是全部家当可能有个几十万,过百万,而且是整个家族拥有的财富,太监则是以全部精神在宫中伺候,索取盐引茶引也算是皇帝对其功劳的酬劳。
而惟功以一人之力,创立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且是在不到十年之内。
根据张惟贤等人的确定,顺字行的规模已经有超过二百万到三百万两之间,他们为了耸动万历之心,将数字夸张到五六百万。
年入在百万以上,这个倒是和此前的顺字行经营规模和利润相差不多。
对万历来说,他真正的岁入就是百万金花银,还要拿出来做不少事情,惟功却是自己一个人就岁入这么多,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十分荒唐,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事情。
而惟功坐拥这么庞大的财富,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皇帝,对万历来说,在这一刻,当年按刀宿卫在乾清宫外的小小身影,牵马与他在宫中和万岁山练习骑射马术的张惟功的形象,在这一刻,终于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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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欺君蠹国,罪恶深重。本当显戮,念系皇考付托,效劳日久。姑从宽着降为奉御,发南京新房闲住,还赏银一千两,衣服二箱。伊弟侄冯佑等,都着革了职,发原籍为民。”
当内使读完手中诏旨,冯保长长出了口气,感觉浑身都是瘫软下来。
“恭喜大伴了。”
就在宫门处,张惟贤带着人照应,不少文官看到冯保在午门前跪接旨意,远远看着,指指点点的议论。
皇帝处置一个家奴,旨意都没有经过内阁,也无须副署,但冯保的地位曾经是那么高,掌握的权力又是那么大,在处置他的谕旨出来之后,还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往南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