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简直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可挑剔的,相形之下,蓟镇的炮手笨拙的比猪还要笨上三分,这样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令得虽然有投效之心,却还是戚继光忠实部下的他们不禁黯然神伤。
只不过他们也不大清楚,眼前这些炮组成员每日试炮,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发,耳朵因此出毛病的都不少,因此而练出一身好本事,并不足奇。
看罢火炮,火铳的生产看起来更简单,有冲床,镗床,火铳管壁长而厚实,内壁光滑,吴惟贤试射了一发,由衷道:“此铳光是看起来就有一种美感,似乎是古董器玩一样的感觉,叫人爱不释手。”
“吴师喜欢,当然是要送的,此物虽然也打造困难,但月出过千支还是不成问题,此次每位将军送五十支,缓急之时,可以当得大用。”
众将对有些东西不大了解,比如这自生铳是怎么打制出来的,但这不妨碍他们知道这火铳是军国重器,五十支的话可以放给自己的亲兵卫队使用,出其不意的话,可以收到奇效。
戚继光的部下原本就以善使鸟铳闻名,得到这比戚部鸟铳精良十倍的新式自生火铳,各人的脸上,有比得到青唐甲更欢欣的神情。
几具甲最多使各人在战场上的安全得到保障,这些火铳运用得当的话,可能真有大用。
几个将领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由吴惟贤带头,众人一起跪下,均朗声道:“张帅,我等愿在戚帅南调之后,调入辽阳听用。”
惟功哈哈大笑,伸手扶起这几人,笑道:“就知道几位前来,必有此意。”
吴惟贤道:“我等执掌的南兵在蓟镇实在不受欢迎,与北将相处也不十分融洽,忌我等者实多。只是我们大帅在蓟镇经营多年,自保其实尚且不成问题,只是怕日后国朝有大兴军的时候,我等必定是第一批被派出去的,而且背后无人撑腰,必定受人凌迫,于其到那时候孤苦无依,不如早做打算。是以,乞求大人收留。”
如果不是与惟功的关系极为亲近,吴惟贤是不会将这些心底里的话和盘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