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总兵大人。”
两个大盗被关押有一阵时日了,饮食倒没有克扣虐待,牢房也干净通风,比起大明别处的监狱不知道强过多少,但两人心忧自己的性命,一直惴惴不安,等惟功进来时,两人正坐在地上发呆,看到穿着一品公服的武官进来,张猪儿毕恭毕敬的跟在后头,两个海盗过了电一般的跳着站起来,然后又赶紧跪下去,报名叩头,将牢房地面叩的碰碰直响。
“嗯,起来说话。”
惟功并没有呵斥这两人,海盗么,十来年干下来,什么没见过,呵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没有可用之处,直接下令斩了便是,上次被俘人员中,甄别出来一百多个杀人作恶过多的海盗,直接便是其这些人斩了,现在首级还挂在道路两边示众,给那些活下来的海盗做个榜样,不老老实实的修路,下场便是杀头。
这两人如果只是希图活命而胡说八道,自然也饶不过他们。
“大人容禀……”
韩立诚口舌要便利的多,当下便是由他来说。
两个大盗都是文登人,文登,威海,荣成,这几个地方全部靠海,而山东半岛民风彪悍,青州多山贼,兖州多响马,登州莱州便是多海盗。
他们除了抢掠民财,在海上啸聚生事之外,最大的来钱渠道,便是私盐。
山东近海,煮盐是沿海军卫的生计来源之一,在莱州和登州等地,有好多个大型盐场,而整个登莱和山东有十七个盐课分司,所以虽然山东登莱近海,百姓却苦于盐价腾贵,济南,东昌一带的人又以食井盐为主,不喜山东本地产盐,兖州则用淮盐,登莱之私盐,倒是经过这些海盗,送往北方沿海贩卖。
“这个财路算是很稳的,小人等在文登威海等处有合作的伙计,每年有三四十万斤盐可得,一斤盐好歹能赚一钱盐子,老实说,我等积累的银子,抢掠来的是小头,大头倒全部是贩私盐赚来的。”
看着伏低坐小,一脸晦气色的海盗头目,惟功差点就笑出来。
原来还真的是抢掠是副业,海商贩盐